香曾摇落桂堂丛,玉露身消百信踪。 云冷秋阡心系叶,天深潭影水衔虹。 如今雪后花坟地,过往人前暮月松。 一抹柔晴微晚晕,枯枝斜向遇挥风。 一缕香痕曾经在这尚许一片繁华的地角里随风飘落,那衔着玉露的身影亦消失不见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在这里,诗的首联通过对香花不经意飘落的刻意描写,暗含了金风的存在,实际上,这两句诗是隐喻玉露与金风的相遇相逢的。在世间上有一种相逢,它本就显得唯美而又不被人刻意察觉,仿佛一经点起又北京山岳美途体育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聂健介立即遁灭一般,是短暂地相逢,长久地挂念,这种相逢带着人意识中个体所能创造出的最为完美的形象存在着,陪伴着自己长久。 “玉露身消百信女人白斑踪”,一旦玉露的身影消失了,那么天地间的其他音信对于金风而言就变成了一个休止符,一种曾经拥有的记忆,对于玉露的记忆。在这里,诗是通过描述玉露与金风的关系来类比人类世界人与人之间相逢时的情感关系的,这是一种原本互相为陌的彼此在人生初度相识,便在日后长久挂念并生出强烈地渴望再度相逢意识的关系。是一种心态,如若再度相逢则固然很好,但一旦没有机会就会演化成一种病状,相思病。一切地起因皆缘于那人生彼此的初刻相逢。 相逢,亦或是邂逅,带给人的有时不仅仅是相逢过后不能再次重逢的一段遗憾的经历,有时也可能会在这一相逢的过程之中本身就参杂着一种令人痛心的微妙感觉——可望而不可即。“云冷秋阡心系叶,天深潭影水衔虹”所描述的就是这种意思。 在一片萧疏的秋日里,云在天空中徘徊,虽然冷意婆娑,心却系向阡陌里那些被风吹落的一层一层枝叶,想靠近它们,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风里,远远地只能擦眼而去;而曾经的夏日雨后,也曾出现过这样一幕情景。天空中呈现出了一抹柔美的虹桥,仿佛她即将坠落凡尘,湖水微漾,企图接触到彩虹的落凤身姿,然而却只能衔住她的影子而已,但这一相逢仿佛是上天的刻意安排,穹空万里无云,将晴放到最大,从而使湖水衔住彩虹更清晰的影。这虽然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心情,但毕竟也是一种相逢,一种远远地心灵划落近处的目光,只不过会是一时记忆的沉痛,在消失的瞬间便会化作回忆的永生。 相逢是令人深觉回味无穷的,只在这第一次相逢,不管日后会怎样,但“人生若只如初见”向我们透露着,人生擦肩而过并没有什么,而恰是无法再擦肩而过的时候带给我们的巨大遗憾使自己惊悟:原来初次是如此地美好。就算是日后不断相逢以致终生厮守,那初刻的遇见也是会在日后成为各自情感的谈资的。 “如今雪后花坟地,过往人前暮月松”,这两句诗是分别承接首联和颔联的句意写来的。在如今这一片雪后的地域里,定是埋葬着那瓣曾经被风吹落的香蕊的遗迹的,它曾见证着金风和玉露的相逢,记忆虽已封存,却又被雪花飘消着唤醒,自己便走出了屋子,走向那松树下,找寻失却的往事岁月。暮色揉抹周身,月晖泠泠地穿过松枝破碎了一地,人此刻就站在那儿,踩在绵软软的雪层上,虽然感觉不到曾散落一地的松针,但心却觉得自己会随着雪的消融而与这些松针产生接触,想久了反而会生疼。幸好这都是些梦,就像虹影一样令湖水捉摸不定。梦醒了,诗也写好了,剩余地一切随风。 此刻,心触向窗外,往事烟消,云在摇,雪在飘,诗文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显现了踪影,被自己用心镌写在这纸上,想到了那落花,想到了那虹影,也同时想起了自己曾经因事填过的一首小令《浣溪沙》:逝水芳菲楚难排,云摇斯雪影摇衰。萧寥无地不冰埋。难再昔花开故树,易随今梦著昨哀。人天何向稳柔怀。花一旦落了,这落花是无法再在曾经绽放的故树上重开一次的;但人的哀愁则另当别论,人是很容易在今天的梦里忆起昨日的哀愁的。这哀愁当然也包括一些相逢。 自己在想起一些事情的时候,打开了这扇因冬季的严寒封闭了许久的玻璃窗,在感到丝丝凉意之外,也同时感受到了那可望而不可触及的云天飘抹在人间的晴晖。西边天野的霞云似彩虹样充满着梦幻悬挂在人的眸前,它已使人沉醉,不留意间,那院落里的枯枝微微抖动了一下,我微笑着想见,定是流风寻觅玉露的结果。一切依然,只不过,流风只要等待些许时日就可以和玉露再度相会了,而那湖水能否再次拥有衔住彩虹的机会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无论是偶尔地相会长久地别离还是终生只一相逢的遗憾,这些擦肩或不擦肩的相逢都是一种缘分,是上天注定给你在茫茫人海中的一丝心灵慰藉,明了这些,不会朝朝暮暮又有什么呢。机会一方面是自己争取的,但另一方面若是自己宁愿选择放弃的,只为保留住初刻记忆的美好又有什么不妥么?毕竟这世上可以带给自己真正欢乐的人太少,我们只能勉强地用人生的初刻来自我告慰而已。相逢是缘,相别亦是缘,它检验着曾经相逢的两者的心,这种缘超越了时空,最应值得自己所铭记。 刻意的相逢滑过的欢欣使曾经无意的遇见变得更值记许。望向云边天沿,这一首淡淡地诗写下自己百感千绪交织,或许人人都可以成为一名诗人,当自己的情感达到最为浓烈的时候写下的只言片语,对自己而言都是一首首过往的诗歌,它无尽地展现昔日的风姿,如水的温柔,似蕾的微羞。 “香曾摇落桂堂丛,玉露身消百信踪”。或许在玉露身消的那一刻,命运已然注定,风可以随着四季的更替而不停地变换身姿,却不会一刻也消失不在,它就躲藏在云里,花里,水里,人的心里,它就等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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